他来北电也好几次了，许多老面孔看都不会看，先盯新面孔，尤其是漂亮的。
在他旁边的桌子，也有两三个人看着陆陆续续进来的学生们指指点点，老张听了一耳朵，好像是哪个剧组。
秉承着时刻扩宽客户群的理念，老张递上一张名片，笑着自我介绍。
“各位导演，我是张常贵，北电这一片我都熟，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
年轻一点的人接过名片，两人对他点头示意，但没有多说的意思，老张识趣走人，但耳朵一直悄悄听着谈话。
“听说了吗，老孙把董诘报上去，曹总给否了。”
“董诘挺合适的啊，曹总为啥不同意？”
“刘导也看好她，而且是谋女郎，自带话题度啊。”
“听说是曹总不喜欢她。”
“为啥，这姑娘不是挺漂亮的吗，依照咱曹总的性子不应该早下手了吗。”
“别胡说，小李你刚来公司，不知道内情，曹总名声花，但人不花，你看看咱公司的高缘缘，那么大个美人，曹总平时都不怎么见她。”
“刘哥，那胡婧呢？之前我去《穿越时空的爱恋》剧组，看丁制片和陈导对她特别客气，甚至有点怕她，她是什么路子？”
“咳咳……刚才说到哪了，曹总不喜欢董诘是吧，估计是谢风的原因，她不是演过谢的新娘嘛。”
“曹总真和谢风不和啊？”
“不清楚，反正关系谈不上好，不过我听丁老大说他和王非关系不错。”
“刘哥，曹总对谢风不爽，是不是因为王非啊…唔…”
“小李啊，刘哥教你个事，以后想在公司常干，这些议论领导的话少说。”
“嗯嗯，哥你刚才捂我嘴是哪只手。”
“右手。”
“那你刚才上厕所洗手了吗。”
“……没有。”
“呕！”
几人窃窃私语，老张在旁边也听不太清楚，只听到有个什么总和女演员来往密切。
呸，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
老张心里酸溜溜，其实像他这种行业，偶尔也能糊弄几个一心想当明星的女生，但人家女生也不傻，时间一长，看出了他的底线，直接走人。
而且也只能糊弄那些不懂行的普通女生，像中戏北电这些艺术类院校，没入学之前就明白点道道了。
就老张的身份和手里的资源，顶多给两个小钱打点，想一亲芳泽，只能晚上做梦。
心里正恰柠檬，老张突然看到两个女生相伴进来。
打扮得普普通通，妆容都是偏素颜的，明显就是单纯来吃饭的学生。
不过妆容普通，但颜值非常扛打，特别是左边那位皮肤白皙，容貌清丽，看起来清纯又动人。
老张混迹各大艺术院校多年，光是看那女生走路，就能瞧出有舞蹈的底子。
盘靓条顺会舞蹈！
老张没做犹豫，直接冲了过去：“同学有兴趣做兼职吗，特约舞蹈演员，两场戏500块。”
食堂的其他学生看到有人截人，本来还很激动，结果一听说是500块的特约演员，纷纷没了兴趣。
被老张拦下的女生有些心动，她是个大一学生，几百块的兼职对她来说还是有诱惑力的，犹豫了一下。
“我现在学校有戏排练，只有周末有时间。”
她旁边的另一位女生也帮着说话：“而且你这500块也太少了，一般的特约都上千。”
“别急呀，咱们慢慢谈啊。”
老张一看女生心动，就知道妥了，剩下的就是谈价钱，顺便还能和妹子漂亮妹子聊聊天。
而老张不知道的是，他们说话的时候，自己刚刚搭讪的那三人，也看中了这个妹子。
“刘哥，这个行吗，看着挺清纯的。”
“眼睛也好看。”
“皮肤也不错，个子也行。”
“形象合适，科班出身，算是今天碰上最好的了，先找她聊聊，约个试镜吧。”
老张当着美女，正准备施展三寸不烂之舌，肩膀就被拍了拍，回头一看，正是刚才三人，领头的刘哥歉意一笑。
“哥们，不好意思了。”
说完，刘哥看向那个女生：“我们剧组女主还没定，想邀请你过来试戏，请问有兴趣吗。”
本来截胡的戏码已经引来许多食堂学生注目，女主这两个字一出，更是直接炸锅。
70、80年代，以及90年代前期，女主来学校找人真不算新鲜，很多大明星都是从学校直接挖掘，然后一炮而红。
到了90年代末，大量民营资本兴起，圈里开始有了签约艺人这个概念，直接用学生为女主的剧组相对就没那么多了。
至于现在21世纪初，这种情况已经是十分少见，来学校自己找人的，大多都是小配角，想拿到这个角色都得自己去跑组，或者通过人脉。
很多学生到食堂，并不是求角色，而是找星探，看看能不能签到某家公司。
所以，当刘哥口中的女主两字出来，大家第一反应是震惊，第二反应就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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