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回头？什么意思？”
鬼大叔开始科普：
“…
…普通的魔法体系，称之为界象魔法，而贫道修行的是本源魔法。
…召唤虚兽是这个本源魔法体系中孕生的产物，相当于是界象魔法中的开启法心。
…所以，一旦你用本源魔法的修行理论召唤出了虚兽，你这辈子大概就没办法重回界象魔法的道路了…
…而且本源修行之路甚至会和界象魔法完全相反。
…”
“……”× 2
云逸和徐思凡继续一脸懵逼。
鬼大叔，“这么说吧，两位小友觉得，火元素是什么属性？”
“火属性？”
“废话，换种方式问你们，火元素是什么性格？”
“性格…暴躁…是暴躁！”
“还有呢？”
“愤怒，活跃，跳动，以及吞噬…”
“这就是界象魔法…”
“可所有的书本，老师都会这么告诉你的。”
“可如果贫道告诉小友你，火元素其实是安静的，又或者说火元素本身是没有属性的，小友你信吗？”
“……”
对于徐思凡来说，火元素只是一个数据，一串标签，可对云逸来说，这却是直击灵魂的问题。
云逸一边思索，一边自言自语：
“…
…如果火元素没有任何没有任何属性…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怎么才能在一堆乱七八糟的元素海洋里，找到它呢？
…魔法的原理便是用魔力操控元素形成回路，若我找不到元素，如何形成魔法？
…再热的沙漠也会有水元素，再深的湖泊也有火元素…
…如果我没法区分它们…
…可如果我不知道火元素的属性，即便我精神和魔力充沛也是无效的。
…如果火元素没有属性，我又靠什么来辨识呢？
…还真是…颠覆对魔法的认知…
…”
鬼大叔点点头：
“其实道理很简单，元素并非活物，怎么会有情感和属性呢？人们看着火焰在燃烧吞噬一切，便以为它是暴躁的，殊不知，那只是一种现象罢了。”
“对元素的认知只是人们强加的意志，元素本无属性，只是法修们习惯了这种认知，顺理成章的认为元素就是如此，是吗？”
徐思凡虽然不懂，但这大概的道理是听明白了，也跟着回应：
“就好像训狗一样，你每次给狗喂食的时候都敲响铃铛，那么狗自然会形成根深蒂固的印象，以后只要摇铃铛，它就认为要吃饭了。”
云逸竖起大拇指：
“你这个比喻很恰当，法修们召唤魔法，冥想无数个日夜，释放千万个魔法，形成了习惯，每每想到的都是你赋予元素的性格特性，自然难以更改了。”
鬼大叔：
“…
…孺子可教…
…这也是为什么开启法心后，法修便不再适合换路修行本源魔法…
…当然了，从界象转本源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可一旦走上了本源之路，就再无可能回到界象…
…因为你已经知道了真相，又怎么可能再骗自己相信幻象呢？
…”
徐思凡：
“那鬼大叔，本源和界象魔法，到底谁更厉害一些？”
鬼大叔笑道：
“…
…小友，你那这个问题有点耍滑头…
…贫道没法直接用一句更厉害来回答你，不过贫道可以告诉你两者之间的区别…
…举个例子：
…你用眼睛看人，一眼就能区分容貌种族，这便是本源魔法…
…而你要用易怒易悲作为评判标准对人群做划分，便是界象魔法。
…”
徐思凡，“听起来，怎么好像用眼睛看人的本源魔法要更简单一些？”
鬼大叔：
“…
…这只是举一个例子而已，真是情况的难度是相反的。
…本源魔法修行最大的难度就是从一大堆杂乱的元素中找到不同元素之间的区别，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件无比困难的事情。
…一旦找到了，那种感觉将会烙印在你心中一辈子，这时，你便算是彻底踏上了本源魔法之路。
…以后，你在召唤魔法时会更加轻松，召集的元素也更加纯粹。
…至于虚兽嘛…
…是你内心本源的一部分映射，会一生与你相伴，和你共同成长。
…之所以称之为虚兽，是因为它纯粹由单一元素构成…
…不惨掺杂任何杂质，不具备肉体，却又有真正的实体。
…”
“从一堆元素中找到我要找的元素？要怎么做？”
“如果两位小友确定想学的话，贫道可以现在就教你们。”
云逸和徐思凡对视一眼，答案当时是肯定的。
云逸怎么想的徐思凡不知道，徐思凡只知道如果自己把号练废了，大不了攒点积分，重生一波，但如果错过了这次学习本源魔法，他可能错过了他游戏生涯里最难得的一次机会。
鬼大叔手心召唤一团火焰：
“其实辨识元素是在召唤虚兽之前的一道关卡，叫开启法源，两位小友要先过了这一关才算入门，虽然这一关没个把月也练不成，不过有贫道的指引，两位小友该能快些找到窍门…”
“要怎么做，从冥想开始吗？”
“…
…的确是冥想…
…不过和往常不同，两位小友要将精神力集中在贫道的这团纯净的本源火焰之中，进行感悟…
…抛去一切杂念，甚至抛去本身的意念…
…让意志自由飘散在火元素的海洋…
…不用特意去感悟区别，只是让自己的精神去习惯火元素的存在。
…当习惯到一定程度时，便算是过关了。
…”
“那不是会睡着？”
“对了，小友，就是让你在梦里强化潜意识，不过小友你不能真的睡着，要介于梦中能感觉自己在做梦时的状态，然后放下一切去感悟。”
“……”× 2
如果不是知道鬼大叔厉害，徐思凡听到这一番话，一定会觉得对方是个神棍骗子的。
云逸似懂非懂：
“那我试试？”
云逸打坐，闭上了眼睛，徐思凡也跟他一样。
慢慢的…
别说，两人还真的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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