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战歌还没出酒店，就被王有为和王浩挡住了去路。
王有为挺着一个大肚腩，谄媚地看着战歌。
“战警官，我知道我犯了大错，想要再担任局长这一职务已经是不可能了，但是我希望在我离职的时候还能为人民做些什么，所以，还请战警官能给我这个机会。”
王有为一副殷勤的样子，但是战歌一眼就能看出这大腹便便的家伙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想要通过她这里来戴罪立功，那王有为还真想多了。倘若有心放过王有为的话，她也不会气到大半夜去找王有为。
不过，既然有免费的劳动力送上门来，战歌岂有不用的道理。
战歌抚这下颚，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道:
“既然王局长这么有心，那我岂能拂了王局长的意。那么，还请王局长帮我联系一下十五年前和付青恒一班的人。”
战歌双手插兜，面带笑意地看着王有为。而王有为听到战歌只让他干这样的事情，心里有些不愿意。
“战警官，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吗？”
战歌笑道:
“王局长只要帮我这个忙就够了。”
见战歌真的不打算让他参加到案件里面去，王有为顿时认栽了。只能低头认命。
“诶。”
等战歌和陈杰离开酒店之后，王浩想着“颐气指使”的战歌，顿时愤愤不平。
“局长，这战歌只不过是一个小警员而已，是不是太嚣张了？”
王浩现在还很年轻，容易脾气用事。然而王有为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所有事情的性质他已经看清了。战歌没有仗身份来向他勒索已经不错了，他哪里还敢奢求什么。
王有为此刻已经能够看到自己无光的未来，便失魂落魄起来。
“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再说了，她以后可是国际刑警院的人，我们惹不起。”
王有为突然挺起胸膛，整理着衣冠。失落的眼神有了一点微弱的光。王有为看着身旁年轻的小伙子，抬手拍了拍王浩的肩膀，郑重其事地道:
“对了，浩儿，如果有人来问你关于我的事情，都告诉他们吧，这样或许对我们都好一些。以后我不能再帮你什么了，你自己的路就该你自己走了。”
说完，王有为转身独自离开了这里。从墙面的玻璃上的影子，王有为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当初他刚入这一行时，他也是胸怀大志的少年。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心里的梦想开始被掩埋，被无数欲望而掩埋。到最后，他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利欲熏心，无可救药……
或许，一个人只有到被宣布死刑的时候，才能褪下所有的欲望吧。可惜，这个时候的清醒也不过是自己笑话自己罢了。
王有为现在打算帮战歌把这件事办好后就去接受调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家里人安排好而已。
——
而这边，依旧是陈杰开车。
陈杰看着副驾驶神光异彩的战歌，昨晚从警局出来的时候，战歌差点没把他吓死。脸色苍白，上车的时候差点没从车上摔下去。好在现在看起来没什么事了，要不然他可就罪过大了。
不过，陈杰觉得自己还是要问一下的。
“战歌，你昨晚没事吧？”
战歌也知道昨晚的状态有点丢人，于是只能通过现在来拯救形象了。
战歌拍了拍胸脯，道:
“好的很，能有什么事。”
陈杰见战歌这么用力地锤胸口，便也放下心了。这么锤都没事，想来应该没有事了。
“没事就好。只是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战歌眯起双眸，道:
“去找付华月。”
听到去找付华月，陈杰的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
“付华月不是精神失常了吗，我们去找她怕是不能问出什么。”
“不管能不能，都得去试一试。付华月作为付青恒最亲近的人，以及华月初中的校长，她肯定知道很多东西。”
战歌很笃定付华月知道什么，只是能不能问出来就说不清楚了。而且一会儿如果提到付青恒，可能还会对付华月造成第二次伤害，但是，除了这样他们别无他法。因为龙焰那边刚才来电话了，说把嫌疑犯跟丢了。他们现在正在找另外的办法。如果龙焰他们找不到嫌疑犯的踪迹，那么所有的重任都落到了她和陈杰的身上。而她，万万不能出差错。
陈杰现在看着战歌怎么看怎么羡慕，他从来没见过想战歌这样的女人。长得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要靠拳头吃饭，主要着小脑袋瓜又好使。倘若战歌是个男人的话，只怕更加了不得。
想着想着，陈杰就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战歌，你说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这么聪明呢。”
对于陈杰由衷的赞赏，战歌气定神闲，然后默默说出八个字。
“艰苦朴素，求真务实。”
陈杰眼角抽搐，用五个字回战歌。
“信了你的邪。”
战歌这幅样子一看就是小聪明特别多的人，哪里像能务实的。
然而无论陈杰信不信，战歌都得说，在嫁给沈赢之前，她的确挺艰苦朴素的。嫁给沈赢之后，虽然锦衣玉食，但是她的精神里面始终很朴素啊……
——
按着昨天付庆给的地址，战歌和陈杰来到了H市政府管理的秋冬暖精神病院。
这里距离付家不远，看来付家会选择搬来这里，也是为了更好照顾付月华。
战歌和陈杰报了身份以后，病院的副院长才急匆匆地走过来招呼。
战歌看着眼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道:
“你好，我们想见一下付华月付女士。”
提到付华月，副院长的眉头皱了一下。
“付华月？你们竟然找一个神经病。”
副院长的反应让战歌有些不悦，怎么，警察就不能找神经病了。当然，为了维持一个警察该有的涵养，战歌没有这样说，而是换了另外一种说法。
“我们能见一下她吗？”
副院长看着战歌这张熟悉的脸，这张脸有点熟悉，但是她好像想不起来是谁来了。副院长暗恨自己记忆力差劲，但也不忘回答战歌的话。
“能，但是要等一下，她现在正在下面跳舞，我得去让人叫一下。”
战歌点了点头。然后走到窗前看着二楼下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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