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是一直在五组办公室门口等战歌出来再离开的。
而战歌发现人家小姑娘在等她，也没好意思磨磨蹭蹭。
现在到了局长的办公室，小女孩倒是门都没有敲，就直接走了进去。
“爸爸，战警官来了。”
小女孩一说完就听到了局长的轻斥。
“这是局里，总是没大没小。”
虽然这样说，局长眼里依然是满满的疼爱。
局长本来在看办公桌前看文件，看到战歌来，就起身离开办公桌，走向那用来招呼客人的沙发。
局长一边走一边介绍着身边的小女孩。
“这是小女陆琪琪，刚才让你见笑了。”
局长本名陆仲国，十五年前担任刑警院的局长，现在的职位比一般的局长要高出两个等级。
战歌看了一眼局长办公桌上的牌子，才想起了陆仲华的身份。那次开完报告会后，她就特意回去查了一下，当时没怎么在意，现在细细一想来，这位局长不一般。
当然，所有的思绪只是一瞬间而已。听到陆仲国对女儿的介绍，战歌道:
“陆小姐很可爱。”
陆琪琪除了那双眼睛之外，长得并不像陆仲国。瓜子脸，骨架下，是很温婉的那类女孩子。
陆仲国看着身边的孩子，道:
“让人头疼得很啊，哈哈哈。”
陆仲国走到沙发前坐下后，对战歌示意了一下。
“坐。”
战歌点了下头，然后也坐了下来。
陆仲国拍了一下大腿，然后对陆琪琪道:
“琪琪，你先到外面玩一会儿好吗？”
陆琪琪看了一眼战歌，点了头后就乖乖地走了出去，并把门给带上了。
等只剩陆仲国和战歌两个人时，陆仲国问道:
“这次去M国没被吓着吧？”
龙焰一回来就先到刑警院来做了结案报告，所以陆仲国对M国发生的事也了解得差不多了。
不过战歌并不觉得陆仲国叫她来只是单纯地问候，所以也就没过多涉及M国，而是略显谦虚地道:
“还好。”
对于战歌的回答，陆仲国只是笑了笑，然后意味深长地开口:
“做警察这行，有时候就得靠命硬不硬。我以前也和你们一样，满怀热血，抱负远大。但是后来，我的战友一个接着一个地沉睡，我才知道，有些力量不是身怀正义就能推翻的。”
陆仲国的话已经开始跑题，让战歌不得不提高警惕。陆仲国话里有话，而且也认定了她能听懂，要不然怎么会用那么期待的眼神看过来。
最后，战歌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然后道:
“所以局长才把刑警院独立出来吗？”
陆仲国想为战歌的问题点赞，但是他忍住了。
“你很聪明，没错，这五十多年让我认清一个道理，不想被压制就必须成为掌舵人，而我很幸运地成功了。”
说完，陆仲国目光炯炯地看着战歌。
“孩子，你应该理解我的意思。”
战歌心里苦笑，然而表面却像一个受教的好孩子。
只见战歌微微低头，道:
“战歌会铭记局长的教诲。”
陆仲国明面上在传授战歌经验，但是话里却在暗示着陆仲国的超然地位。
陆仲国很满意战歌的回答，于是心情愉悦地笑道:
“哈哈哈，说得有点远了。”
战歌无声微笑，远不远还不是您老说了算。
陆仲国看着战歌，道:
“我看了一下你的资料，你是帝皇国际贵族学校毕业的。”
战歌点头。
“是的，我去年刚毕业。”
陆仲国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门外的方向，道:
“我女儿也是那个学校的。”
陆仲国的眼神开始变得感性起来，语气也没有了之前的官威，就像平常聊家常一样。
“因为工作的关系，我和琪琪的母亲在十年前就离异了。那个时候刑警院刚独立出来，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就没好好陪琪琪。后来，我发现琪琪的性格越来越孤僻，时常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我听说国际贵族都是全世界的精英子弟，所以就给她报了名。”
陆仲国开始变得自责起来，继续说着。
“我的初衷是让琪琪和那些人接触，或许能让她开心一点。但是后来，我发现我做错了，那所学校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说完，陆仲国低头抹了一下眼角。好一会儿才控制住情绪。
陆仲国看向战歌的时候，已经恢复平静了，但是说出来的话才是真的疼在心里。
“琪琪被校园霸凌了，每次回家身上都是青一片紫一片的。但是我一问她，她也不告诉我。听说三年前那里发生过一起命案，死的人就是一个小女孩。”
战歌没想到陆仲国这么疼爱陆琪琪，或许一个父亲的爱就该是这样的，脆弱又坚不可摧。
相比较战茂名，战歌无语地叹着气，人比人真的能气死人。
对于陆仲国提到的那个命案，战歌道:
“这个传闻我也听过一些，但是不久后就私下处理了。局长如果担心陆小姐的安全，大可派人暗中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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