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叔看着逐渐往下的电梯，楼层显示在负二楼停下，顿时有种亢奋的感觉。
于是在电梯门打开之际，鬼叔先战歌一步走了出来。
“死丫头，你竟然骗我来这种地方。”
鬼叔看着只有微弱光线的有道，目光是掩不住的兴奋。这种氛围，这种气味，他实在太喜欢了。
战歌看着摩拳擦掌的人，无奈地耸了耸肩。鬼叔这人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和尸体打交道，看看现在两眼发光的模样里知道了。
不过战歌还是适时浇了一盆冷水。
“鬼叔，别怪我没提醒你，对面有个摄像头。”
鬼叔抬高帽檐，然后对着摄像头比了一个耶，露出两排洁白的牙。
四十多岁的大叔突然变得卡哇伊，这反萌差差点把战歌给整下去。
战歌赶紧别开眼睛，画面太美，她实在承受不起。
鬼叔收回手，然后轻松地道:
“怕什么，咱们现在这个样子，换成亲爹亲娘也认不出来。”
战歌摸了摸自己的脸，的确，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是除暴安良的警察，所以是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大晚上来干这种影响不好的事。于是只能在鬼叔那里软磨硬泡，得到了一副满是疤痕的人皮面具。而鬼叔，在知道要来医院前就戴上了面具，现在是一个更老更丑的老头模样。所以怎么会说刚才的画面很美呢……
战歌看了一眼走廊尽头闪烁着红光的摄像头，然后掏出自己黑色的老人机。
只见战歌在老人机上按了几下以后，对面的摄像头突然快速地闪了几下红光后就再也没有闪过光。
她暂时对医院的录像系统进行了干扰，这个摄像头现在拍摄到的画面只是一片雪花。
这个世界上厉害的人多了去，她不可能给那些人更多的空间来研究她自己。所以还是黑了比较安心。
战歌收好手机，道:
“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说完，战歌依着记忆走到五号停尸房，薛怡的尸体就在那里。
鬼叔看了一眼已经“死掉”的摄像头，叹了一口气，他就只露了一面而已，这丫头就把人家系统给黑了，这让那些想要抓他的人可怎么办啊。
想是这样想，但是鬼叔悠闲的步伐完全透露了他此刻的嚣张和得意。
想抓他的人千千万，但是谁又能抓得到他呢。
来到薛怡的尸体面前，战歌拉开了那张白布。
鬼叔也走过来，看着面色青紫的尸体，问道:
“你认识？”
战歌道:
“我现在正在查一起案子，她是这起案子的被害人。”
鬼叔听战歌这么一说，仔细地看着战歌。
“你这么缺钱？竟然接起了私家侦探的活。”
对于战歌，鬼叔不敢说了解多少，不过有一点他很清楚，这个孩子绝对富有。
战歌正在观察着薛怡的尸体，骤然听到鬼叔的话，微微蹙着眉头，道:
“我不是侦探，我是一名刑警。”
战歌的话让鬼叔像被雷劈了一样，久久不能回神。
鬼叔眨了两下眼睛，确定眼前就是和他合作了十年的人。
鬼叔掐了一下自己，手臂的疼痛让他知道并没有在做梦。看着眼前熟悉的人，鬼叔焕然大悟状。
“我知道了，这是你的新玩法，到警察局里面当卧底。”
鬼叔边说边点头，觉得自己真相了。
而战歌蹙着的眉头并没有松下来。
她和鬼叔很熟悉，但是现在，鬼叔的言语间让她感觉自己就像忘了什么。
卧底，只有在敌对的双方里才存在。
可是她明明觉得自己的记忆很完全，从记事的时候到现在，她都记得清清楚楚。而且，她从来没有和警察敌对过。
战歌掩下眼底的隐晦，道:
“先看看她是怎么死的。”
无论忘与没忘，她现在就是一名刑警，抓紧时间破案才是正道。
鬼叔见战歌没有回答，深以为战歌真的是来当卧底的，于是也很配合地研究着薛怡的尸体。
看了一会儿后，鬼叔道:
“这个人呢，虽然死状是心脏病发作，但是她的死因其实大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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