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青鸟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感觉温暖的感觉在自己的口腔里扩散，这才觉得身体暖和了很多，于是问道：“你好像是什么有权有势的人？为什么他们都听你的？”
刘云艺愣了一下，说道：“我倒不是什么有权有势的人，我不过是认识了几个朋友而已，真的是朋友，都是圈子里的朋友，之前因为各种原因认识的，后来也都能派上用场。”
“原来如此。”古青鸟点点头说道，估计也是那种偶然认识的朋友，结果发现各行各业的都有，而且他们的地位都还不低的那种，双方抛弃地位的结交，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也会伸出援手。
刘云艺看着古青鸟沉默的样子，问道：“你好像不太愿意说话？我上次是不是挺烦的？”
当初脑子一热就上来搭讪，胡乱说了好多的话，刘云艺回去之后自己想想都觉得害臊，现在终于有机会问一问古青鸟的看法，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希望能够弥补一下上次的缺憾。
古青鸟笑了笑，只是说：“我没有沉默，其实话还挺多的，只是不擅长找话题，而且最近有些事情，心里很烦，这次来山城找人，也是为了让他帮我开导开导，所以最近话少了一些。”
“感情问题？”刘云艺问道。
古青鸟愣了一下，点头：“算是吧，你怎么知道的？”
刘云艺说道：“你今天遇到骗子的时候那么淡定，之前也对自己的眼睛没有什么难过，这个年纪的女生，独自一个人出来显然也不缺钱，那就只能是感情问题了，不知道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古青鸟才知道自己还是这么容易被看穿的，于是说道：“类似于爱情吧？”
“哦。”刘云艺的声音里面有些了然，看来也是个人精，不过古青鸟还是依然保持着之前的看法，这家伙一定是一直单身的，不然询问自己这些问题的时候，一定是有技巧的，不会直来直去。
于是古青鸟反过来问道：“你没有谈过恋爱吧？”
刘云艺愣了一下，说道：“没有，怎么了？”
古青鸟笑着说：“怪不得！”
刘云艺的脸色古怪，心里莫名其妙，感觉古青鸟这一句问话来的很是古怪，而且之后古青鸟脸上的笑容也让他心里发毛。
没谈过恋爱怎么了？怪不得是怪不得什么？刘云艺的心里盘算着，再看古青鸟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容，于是便明白过来了，古青鸟这是在给自己回礼，要报被看穿的一箭之仇。
刘云艺不由得有些愕然，然后笑着摇摇头，觉得这个女生真的是很有意思，不管是行事作风还是说话方式上来看，这个女孩给他的感觉总是焕然一新的。
既然现在大家都已经戳开了，古青鸟也就没有再继续隐藏，反而是问道：“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我的眼睛瞎了之后，其实也没瞎多长时间，大概也就两三个月的样子，我总感觉我瞎了之后，对男生的吸引力开始变大了。至少我以前在餐馆里一个人吃饭，绝不会有人主动上来和我说话的。我自己觉得自己长的不是太好看，也不属于那种对人特别有吸引力的人，为什么眼瞎了之后，整个世界就变得不一样了？还是说我现在照不了镜子，都看不到自己变漂亮了？”
刘云艺也是有些发呆，他仔细地看着古青鸟的脸，确实没有觉得古青鸟有什么特别好看的地方，如果说有，大概就是眉心那一点红色的印记，虽然有点复古的样子，但是丝毫都不做作，反而显得自然。除此之外，古青鸟的身上还真的没有什么值得人注意的地方。
但是为什么自己在进了店里之后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古青鸟呢？这个问题他之前没有想过，现在听到古青鸟的好奇，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过了许久，刘云艺说道：“大概，是因为气质吧？”
“什么气质？”古青鸟纳闷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一种气质。
刘云艺想了想，说道：“大概就是那种……虽然看起来很普通，但是莫名其妙的就有一种自信，一种很自然而然的气质，和其他人相比起来就很耀眼了，毕竟现在这个社会，都很浮夸，没有多少人能有这种自然而然的气质。”
古青鸟仔细地将刘云艺的说法想了想，觉得还真是有这种可能。
在这个世界上，好无造作，自然而然的人，已经很少了，至少古青鸟觉得自己以前并不是这样的人，千成不是，阚画不是，向迟不是，丹生更不是。只有古青檐这种生无可恋到顶点，以及兰陵这样可以看透任何生死的人，才会有这样自然而然的气质。
这样的气质是吸引人的吗？当然是的。
古青鸟知道兰陵身上那种气质到底有多迷人，虽然古青檐这个人性格上差的远了，但是总让人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就是古青檐不管到底如何的搞怪，到底如何的得罪你，你都不会对它产生任何讨厌的情绪。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自然气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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