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可鸢这副自责难过得不能自抑的样子，林恩言看得都有点心疼呢。
她扬头看向凌可鸢，摇头说道：“凌学姐你别这样，不是你的错，都怪那个楚安和误导了你，让你轻信了他的话……”
林恩言一双眼睛清澈见底，眼底没有任何杂质，一脸的情真意切，一时间让人难以分辨她话里的真假。
凌可鸢心底知道林恩言肯定是故意这样说的，可是林恩言的表情太真了，让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她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有些茫然的看向凌素雪。
凌素雪接收到凌可鸢的眼神。
她看向林恩言的时候，换上了一副特别无奈又特别心疼的神情：“言言这孩子真是……怎么能这么善良呢，这事儿本来就是小鸢的不对，你不必帮她说话……”
来了，就是这样的。
从前在林家的时候，每次有事不管是不是凌可鸢不对，凌素雪都将错往凌可鸢身上揽。
那时候林恩言和林显都觉得凌素雪既温柔又贤惠。
以至于外面有人说凌素雪的不是，林恩言都是第一个反驳的。
那时候，她觉得没人知道她的继母有多好，而凌素雪也告诉她，外面那些人只是见不得林家好而已。
在被逼上天台，跳楼的前一刻，她还在想着那些绑匪是骗她的，她还在担心着凌可鸢有没有事。
想起往事，林恩言忍不住勾了下唇角。
林显对凌可鸢和凌素雪的表现都很满意，他的语气听起来也缓和一些：“大家坐下再说。”
所有人就坐，林恩言左边是凌可鸢，右边是林显。
服务生进来上菜。
林恩言看着餐桌上闻起来又香又好看的菜，默默的咽了口口水。
想吃。
但吃起来没味儿。
一旁的凌可鸢突然出声道：“言言，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林恩言正要拿筷子的手一抖。
她转头看凌可鸢，笑容得特别单纯：“那我叫你姐姐可以吗？”
凌可鸢听到“姐姐”两个字，面色一下子就变了。
这两个字从林恩言的口中说出来，总让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她直直的盯着林恩言，想起林恩言来参加“林恩言”的葬礼，想起在圣嘉学院开学那天，林恩言说的那些话。
凌可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甚至能感觉到一股寒意蹿进了四肢百骸。
林恩言注意到凌可鸢的异常。
原来你也知道怕啊。
林恩言微微一笑，叫了一声：“姐姐？”
继妹的脸在眼前浮过，和眼前的林恩言重合。
两张脸不断的在她的眼前晃动，两个人叫“姐姐”的声音也不断的凌可鸢的耳边萦绕，阴魂不散！
凌可鸢面色惨白，“刷”的一下站起身来，慌乱间将跟前的杯子和碗都拂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在杯碗的破碎声中，凌可鸢慌张的大声道：“别叫我姐姐！”
她说完就冲了出去！
慌不择路的撞到了墙，跌在地上又重新爬了起来。
林恩言皱着眉，一脸无辜又害怕的看向林显：“林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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