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冯德昨晚跟你说要去路云溪家，他亲口跟你说的？”
肖警官借用了冯家的一间屋子，先把冯妍带进去单独问话。
“是、是的，但我一直在劝他不要去，毕竟那么晚了，小溪又是一个人住，被人看到传出去肯定对小溪不好。”
冯妍似乎非常害怕，双手拧着衣角，也不敢抬头看人。
“那他最后到底去没去找路云溪？”
想起之前在家里哥哥的警告，冯妍轻轻摇了摇头，“不、不知道！”
“也就是说，冯德只是跟你说他想去路家，但到底去没去你也不清楚？”
“是、是的！”
肖警官想了想，又问道，“冯德跟路云溪的关系怎么样？”
“......还、还好吧。”
还好？
肖警官拧了拧眉，在冯妍来之前他可是专门问过老村长，知道冯德是他们村的混子，之前因为有一次对路云溪动手动脚而被他给骂过！
但这个冯妍却说两人关系还好，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随后便让人带冯妍出去，让路云溪进来！
面前的小姑娘很瘦，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身上的衣服虽然都已经溪的发白了，但是很干净，更干净的是她的一双眸子，黑白分明一点杂质也没有，清澈的如一汪湖水！
肖铭活了二十八年，还没见过谁的眼睛这么漂亮的，让人一眼看去就忍不住想起初生的婴儿！
对，她的眼睛就像初生的婴儿那么干净！
“你是路云溪？”
“是的！”
“昨晚你有没有见过冯德？”
路云溪摇头，“没有，昨天晚上马丽在我家玩，她走的时候差不多八点，之后我就锁好大门上床睡觉，一直到今天早上才开门！”
肖铭便让同事去询问马丽，同时还让人找来路家东边紧挨的邻居，只可惜那家昨晚只有一个哑巴老太太在家，压根不可能听到什么动静！
可即便如此也能证明，八点之前冯德确实没去过路家，至于八点后.......
现在电视机还没普及，为了省电家家都睡的比较早，所以路云溪在八点熄灯上床没毛病，反而是冯德一个大男子大晚上的去人家里有问题！
当然，这是假设冯德去过路家，最大的可能是他没有去！
如果他没去路家，那么冯德临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就是冯妍！
但肖铭以他多年的判案经验来判断，冯妍没有说实话！
所以最后把路云溪送走后，他又叫了冯妍进来，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无论他怎么问，冯妍竟翻来覆去的还是那套说辞，最后被问的急了，还捂着脸蹲地上哭了起来！
李英在院子里听到冯妍的哭声，不管不顾的闯进屋里，一把把冯妍搂进怀里，并质问肖铭，“你这是什么警察还把人给问哭了？咋的？你怀疑德子是我闺女害的？他俩可是亲兄妹，谁害他我闺女也不能！找不到凶手是你们没本事，可也不能胡乱逮个人就安个罪名吧，真是的......”
肖铭黑着脸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知道李英是在胡搅蛮缠，可她有句话却是说对了--
这个凶手，还真不好找！
又或者是根本就没有凶手，冯德很可能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然后活活把自己给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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