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喇叭，姜天酝酿好说辞，给自己鼓足了气，对海滩那头喊道：
“喂，你们想要吃的？这些面包我不换珍珠，如果想吃，需要拿书籍换，你们有吗？”
人鱼们终于等到她开口，其中一个激动用尾巴拍出水圈：
“有！我哥哥从奥尔大陆的格金学院回来带了好多书！都可以拿来跟你换！我要、要三个面包！”
“我也有，不过是族长爷爷给的鱼鳞书可以吗？”
大部分都是高兴的，只有三个看着个头明显小一圈的人鱼撇撇嘴，难过的说：
“我们......我们没有，呜……我们还没有开始学习魔法......”
姜天不想惹麻烦，她接着喊：
“别人的书不可以换，必须是你们自己的书，一本书换三块面包，没有书......没有书的就用珍珠吧，一颗珍珠也是三块面包。”
“好！”
所有的人鱼都开心起来，人身鱼尾在海水中翻滚扑腾：
“大魔法师你先等着，我们去拿书，很快回来！”
“你不要走，我们很快的！”
姜天哪也去不了，她趴在屋顶看人鱼飞快消失在眼前。
这时候的她比刚才更加警惕，弩弓始终不曾挪开位置，一旦人鱼改变主意准备攻击她或者引来想吃她的人鱼，那么锋利的弩弓将会代替面包射出去。
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姜天等的手脚发麻，海面上终于再度出现人鱼的踪影。
“大魔法师，我们来了！”
“来了！来了！还有大力他们也来了！”
大约二十来条人鱼冒了出来，数量比之前多了八九个，个头都差不多，他们到了海滩边的岩石旁，纷纷把带的书本拿了出来。
“大魔法师，换面包！”
“哎，其实我还是想吃魔牛肉的......”
“我想吃面包，我有珍珠！”
很多声音传来，姜天观察了一会才按着喇叭道：
“你们中谁能把东西拿过来？”
人鱼们愣住了：
“糟了，我还没有学会变出双腿的咒语呢！”
“我也不会......”
“大力，大力你学会了吗？”
被问到的一个个头较大的人鱼脸上有些纠结：
“应该......应该吧......”
“才没有呢！大力根本没有好好听族长爷爷的魔法课，他根本不会！”
“喂，阿杜克你说什么！”
“说你骗人，不，骗鱼！”
“你！”
“别吵了，我去吧。”
眼看他们吵的不可开交，一条大点的人鱼站了出来，其他小人鱼看清楚是谁后没多想就把手上的东西交给他道：
“我的，我要三块甜甜的面包！”
“我要那种软软的！”
“我要硬的！”
二十多条人鱼都把手上的书或者珍珠递了过去，姜天远远的数了数，发现竹篮里的面包有些不够。
“你到了后先把东西放在门口，我很快出来。”
亲眼看见银蓝鱼尾变成双腿，姜天深吸一口气，准备再去拿些面包。
“好的，大魔法师。”
人鱼停下脚步礼貌的回她。
姜天速度很快，甚至为了保证食物口感还把部分加热了一分钟。
等全部装好，她没有爬屋顶，而是走到前院大门口从门缝往外看。
人鱼已经到了，一双长腿笔直高挑。
“大魔法师，这是我们的东西，换六十三块面包。”
很好，就冒险一次吧。
姜天深呼吸，动作干脆的打开院门，拎着满满两大篮子面包出去，递给人鱼少年：
“这里是七十块面包，多的你们分。”
人鱼少年有些意外，单手接过面包，没想到竟然还可以获得交换数额之外的馈赠。
鼻间是从没闻过的香甜气息，他忽而开心的笑了，精致的容貌如梦似幻：
“谢谢大魔法师，你真是个好人！”
姜天扯个笑回应，抱着一摞子人鱼送来的书和珍珠，“砰”的关上大门。
她迫切的想要从书本中获取这个世界的大概情况。
只是很快，人就懵了。
可能是穿越到海上以后连脑子也进水了。
陌生的世界能听懂语言就已经走了狗屎运，这书上的字，完全是一个符号也不认识！
艹艹艹艹艹
什么叫槽多无口，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她！
姜天已经快要被自己蠢晕过去了，却忽然又听见“碰碰”的敲门声。
“谁！”
她浑身一紧，翻手拿起门边的砍刀冷声问。
“大魔法师，你什么时候会离开？明天我们还想换食物可以吗？”
姜天用仅剩不多的理智开口道：
“可以，但是不用书本了，你们找些海里的东西来吧，我喜欢的都可以换。”
“好的大魔法师！”
等了会人鱼没有继续敲门，应该是走了。
姜天拿着砍刀抱着书和几颗硕大的珍珠走回屋里，面无表情在椅子上坐下。
犹不放弃的把所有书包括鱼鳞书都翻了一遍，确确实实，真真切切，没有一个，她认识的字或者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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