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电子枪摊位这里，除了枪声、气球的爆破声，就只有偶尔北漠瑶开口的声音传来：“猫”、“海豚”、“唐老鸭”……
相对北漠瑶不断地开枪射击，摊主显得更忙活，他一会儿要数数，一会儿要拿毛绒玩具，他在摊位、展示台和云染之间不断的跑来跑去，起先摊主还很兴奋，可是跑到最后，摊主就一边开始暗暗心惊，一边肉疼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啊，刚刚只是那么简单地扫了一眼动物的兑换数字，竟然丝毫不差的全都记在了心里，而且从开枪到现在，几乎就没有一个空枪的发生！
要知道，搞他们这行的，枪多多少少都是有些问题的，要不然那么容易射中，岂不是送毛绒玩具都要送的赔死了？
可是这男人要是一直这么打下去，他搞不准就真的要搞破产了……
等到摊主抱着除了兔子之外的最后一个动物，放到云染面前的时候，女孩身前的毛绒玩具，已经堆得像是一座小山一样，格外的壮观！
面对这样让人振奋的画面，摊主却一点也激动不起来，他哭丧着脸想这男人带来的女人，什么动物都有了，再打一只兔子，怕是就可以走了吧……谁知，他的想法还没落定，身后就又传来了一连串啪啪啪的枪声。
这次的枪声维持的时间格外的长，摊主转头，看到北漠瑶一口气连续打了他四个摊位！
这是又要送出四个毛绒玩具的意思吗？
摊主的想法还没落定，北漠瑶抱着枪，似是在想着什么一样，忽然又走到了另外的一个窗口前，拿了新枪，又是一阵射击。
枪声气球的爆破声接连不断，混在一起好不热闹，碎裂的气球皮如同雪花碎片一样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
那样的画面，看起来绝美而又振奋！
摊主看的都傻了眼，直到北漠瑶又接连射了四个窗口才停了下来，摊主才回过神来，他生怕他继续玩，想都没想的就跑了过去，他还没开口说话，就盯着北漠瑶刚刚不带停歇的射击完的八个窗口，一下子定在了原地。
过了半分钟，摊主才转过头，结结巴巴的冲着云染开口：“小，小-姐，你，你快过来看！”
云染皱了皱眉，放下被摊主刚刚塞到怀里的毛绒玩具，冲着北漠瑶站的地方走去。
她还没走进北漠瑶，就跟摊主一下，停下了脚步。
眼前的九个窗口里，爆破的气球，恰好组成了八个字符。
“生日快乐，小麻烦！”
摊主从没见过有人能拿着枪，打出这样规整的字，也顾不上心疼自己有没有赔本了，目瞪口呆的瞧了瞧那八个字符，又带着敬佩的望了望北漠瑶，最后就看向了云染：“小-姐，这惊喜，够厉害！”
项链、游乐场、玩具枪、唯独少了的毛绒兔子、生日快乐……
相比较摊主的激动，云染却显得格外安静，她脑海里反复飞旋的全都是那些字眼。
...
原来她在看到电子枪摊时，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猜测是对的……她今晚和嘉言在游乐场发生的事情，他果然全都知道！
他是怎么知道的？恰巧碰见？还是……云染不敢往下去想，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北漠瑶用枪打出来的那几个字符看了许久，才缓缓地转头，将视线落到了北漠瑶的身上：“你今晚去过s大附近的游乐场？”
北漠瑶看她终于反应过来了，也不遮掩，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然后将手中的枪往桌子上一丢，就似笑非笑的走到了云染的面前，带着几分轻蔑的出声问：“和你豢养的s大小白脸比起来，我的枪法怎么样？他抱着枪，吭吭唧唧半天都没打出来的字，我全给你打出来了，是不是很感动？”
豢养的s大小白脸？云染听到这几个字，眉眼划过了一抹不悦。
看到她这般反应，北漠瑶噗嗤的笑了，只是那抹笑没有抵达眼底，甚至他的眉眼变得更清冷了一些，嘴里的话也愈发的傲慢：“怎么？我说的不对？又是给人钱，又是请人吃饭，不是你豢养的小白脸，难不成是我豢养的？”
又是给人钱，又是请人吃饭？她和嘉言在“北京大饭店”的事情，他居然也知道？
她下午出门后，也就做了这些事情，他是怎么全都知道的？
难不成……云染抬起头，看向了北漠瑶：“你监控我？”
他监视她？在她眼里，他就那么卑鄙，那么没自信吗？用得着监视一个女人？
北漠瑶一直压抑的怒火，蹭的就燃烧了起来，他怕他下一秒抬起手，就给她一巴掌，深吸了一口气，撇开头，没去看她的脸，直接跳转了话题：“玩也玩完了，现在是不是该回去，把你那一百条项链选了？”
云染的思维还停留在北漠瑶是怎么知道她和秦嘉言的事，若是他真的监控他，那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监控的？
她当初接到许温暖的电话后，有去淑女会馆换过装，那事他知不知道？
云染越想越有些心慌，她不是不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可怕，可是她还是没忍住，抬起头，就冲着北漠瑶轻声又问了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监控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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