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玛利亚教堂的尖顶在月光下投下细长的阴影。王海把车停在两个街区外，徒步接近。脉冲手枪藏在夹克内袋，EMP手雷别在后腰，左耳戴着微型通讯器与小杰保持联系。
"我到了，"王海低声说，"周围有情况吗？"
小杰的声音从耳机传来："热成像显示教堂内有一个人形热源，体型偏瘦，没有武器迹象。但西侧巷子里有三个静止热源，可能是埋伏。"
王海绕到教堂侧面，从破损的彩窗向内窥视。祭坛前站着个穿黑色风衣的女人，正不安地来回踱步。月光透过穹顶洒在她苍白的脸上，映出一双疲惫但锐利的眼睛。
"看到目标了，"王海轻声说，"我先解决那三个埋伏。"
他悄无声息地摸到西侧巷口。果然，三个穿战术背心的男人躲在阴影处，手持冲锋枪，腰间别着军用对讲机。不是感染者，而是职业军人。
王海取出镇静剂弩箭，瞄准最近一人的脖颈。箭矢破空而出，那人只来得及闷哼一声就软倒在地。第二个守卫警觉转身，王海一个箭步上前，手刀精准劈在其颈动脉上。第三人刚举起枪，就被脉冲手枪的眩晕模式击中，抽搐着倒下。
"外围清理完毕，"王海说，"继续监控通讯频道。"
推开教堂厚重的木门，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女人闻声转身，风衣下露出实验室白大褂的一角。她约莫三十出头，栗色头发束成严谨的发髻，左臂不自然地蜷在胸前。
"王先生？"她的声音与电话里一样冷静，但指节因紧握手电筒而发白，"我是艾琳娜·科斯塔，马科斯团队的前高级研究员。"
王海保持距离，右手不离枪柄："证明你的身份。"
艾琳娜缓缓卷起左袖。在苍白的手臂内侧，隐约可见发光的蓝色纹路，形状像交织的锁链——与小雨手臂上的几乎一模一样。
"三个月前出现的，"她声音颤抖，"起初我以为只是皮疹，直到发现它对病毒样本有反应..."
"你是'钥匙'携带者。"王海终于放下戒备，"马科斯知道吗？"
"所以他派人追杀我。"艾琳娜苦笑，"我偷走了最关键的研究数据，关于'零号病人'和声波控制技术的真相。"
她从内衣袋取出一个微型硬盘："这里面有军事基地地下的平面图，零号病人的检测报告，还有马科斯与高层官员的所有往来记录。"
王海接过硬盘，触感冰凉："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是唯一没有被感染却能与感染者对抗的人。"艾琳娜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而且...你的农场有完善的实验室，我需要继续研究。"
教堂外突然传来引擎声。小杰在耳机里急促警告："两辆军用卡车正接近！热成像显示至少二十个武装人员！"
"我们被发现了！"艾琳娜脸色煞白，"他们一定追踪到了我的芯片信号！"
王海一把拉住她："后门在哪？"
"没有后门！但祭坛下有条密道，通往地下墓穴。"
两人冲向祭坛，王海掀开沉重的橡木板，露出黑洞洞的入口。身后，教堂大门被猛地踹开，刺眼的战术手电光扫射进来。
"快下去！"王海推着艾琳娜进入密道，随即向门口投出一枚EMP手雷。蓝光爆闪，所有电子设备瞬间瘫痪，追兵的夜视仪和通讯器全部失效，咒骂声四起。
密道潮湿狭窄，两人弯腰前行。艾琳娜打开手机照明，墙壁上的骷髅空洞地注视着他们。走了约十分钟，通道开始上升，最终通到一个废弃仓库。
"这是教堂以前的殡仪馆，"艾琳娜喘息着解释，"马科斯不知道这个地方。"
王海联系小杰："准备接应，我们十分钟后到B点。"
两人借着夜色掩护，穿过几条小巷，来到预先约定的停车场。小杰已经等在那里，开着一辆不起眼的灰色轿车。
"她是？"男孩好奇地打量着艾琳娜。
"新盟友，"王海简短介绍，"先回农场再说。"
回程路上，艾琳娜讲述了她的发现：军方早在五年前就发现了一种古老病毒样本，马科斯团队负责将其武器化。三个月前，实验出现意外，首批感染者诞生，"零号病人"就是最初的变异体。
"最可怕的是，这不是意外泄漏，"艾琳娜咬着嘴唇，"而是有意为之的测试。高层想知道病毒在真实环境中的传播模式。"
小杰愤怒地捶打方向盘："所以他们眼睁睁看着城市沦陷？"
"更糟，"艾琳娜的声音低不可闻，"他们在筛选'钥匙'携带者，因为只有我们能天然抵抗病毒控制。马科斯认为，通过研究我们，可以开发出只针对敌人的精确生物武器。"
农场出现在视野中，防御系统识别到车牌自动打开大门。艾琳娜惊讶地看着通电围栏、自动炮塔和全副武装的了望台："你把这地方改造成了堡垒。"
"还不够，"王海说，"如果马科斯派重型装备来，这些防御撑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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