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啦？”
是小强的声音。
林川缓缓转过头去，就见她正坐在不远处，靠着不知什么地方的墙壁。
周遭很黑，只有头顶洒下微弱的月光，形成了唯一的光源。
而这里，看着像是……一口井？
不对，现在他们应该还是缩小的状态，所以这其实是一个……空心的圆柱体？
可能是花瓶之类的容器。
昏暗中，他只看到了小强。
“其他人呢……”
“哇，你知道吗？从很久之前我就一直在想，你醒来后第一句说的会是什么。”
林川用尽力气，将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缓缓坐起，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听起来……和你想的不一样？”
“是啊，没想到你首先考虑的居然是别人。”小强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嘲弄，“明明自己才刚刚死里逃生，还在想着他人的安危。
你如果不是个大英雄，就是个大傻子。”
林川不禁苦笑，“那你觉得呢？”
“我倾向于后者。”
“那你看人还是挺准的。”林川缓了一会儿，胸口的疼痛接踵而至。
他低头看了一眼，就见胸膛的衣服已被剪开，而胸口那原本的中弹的位置上，涂了一大片白色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看着有点像……胶水？
出于好奇，林川伸手摸了摸，发现触感有点像是橡皮泥，而且还是沾了水的那种，一抹就掉。
“那是外科医疗胶，贵得很。”她忽然叹了口气，“这次救你用掉了这么多，我已经亏本了。要是被你抹掉，我可不给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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