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痕快步赶到，用手抹去两人脸上的焦黑，并拿出手机拍照，进行相貌比对。
两人皆是背负十数起命案的恶徒。
抓回去也是吃枪子。
与其让他们等待审判的煎熬，活在死亡恐惧中，不如就这样迷迷糊糊地上路。
还能给许靖“降降温”。
也算是他们这辈子，做过的最后一件“善事”。
嗯，这很追求人道主义。
……
赵无痕不再多问，径直走向林羽凡之处。
两人目光对视，林羽凡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语气虚弱无比:“抱歉……”
赵无痕心情复杂，自他离开沧岚行省后，在海渊城待了十多年。
看着一起共事多年的老战友，竟然是月魂公会的人，这令他有些沉默。
愤怒？难过？
他感觉都不是。
更多的是一股凄凉惆怅，还夹杂着一丝丝怜悯。
又回想当初，自己还在沧岚主城时的意气风发……
峥嵘岁月都成过眼云烟。
那一次，也是被奸细出卖。
导致小队成员伤亡惨重，自己也沦为“废人”。
“老赵……帮帮我……可以吗？”林羽凡眼中闪过恳求。
赵无痕不语。
“我不能活着回到巡安司……我希望妻儿平安……”
“一切都是我的错过……让我一个人承担……可以吗？”林羽凡声音颤抖，视线模糊不清。
他现在很痛苦，违禁药的副作用，令他浑身像是被炙烤、刀割一般，痛不欲生。
疼痛撕裂着他的躯体，残存的药物却还吊着他最后的意识。
“我……兜里的手机……有你们想要的东西……”林羽凡似是用尽了全部力气，抬起半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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