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吧？”
林珏表情迟疑，怎么说这两人年纪都比他大，哪有直呼其名的道理。
他道：“要不我就称呼两位杜老、叶老如何？”
不想叶浪竟双目一瞪道：“老什么老？我很老吗！？”
见杜仲朝他看去，叶浪不敢再多说，闷声道：“叫声哥就行了！”
“好，浪哥！”
林珏从善如流，咧嘴一笑，大大方方的喊了一声。
“我……”
叶浪感觉林珏就是故意气他的，就不能是叶哥吗？为啥是浪哥！你才浪呢，你全家都浪！
只是在杜仲面前，他也不敢多说，低着头认了。
杜仲则笑道：“贫道痴长几岁，就称呼林小友，林小友愿意如何称呼我，就如何称呼。”
“那我还是叫杜老吧。”
林珏正经了许多。
三人再次坐下，杜仲迫不及待的问道：“林小友，不知道这真芒境界是什么？又是如何达到的？”
林珏沉吟片刻，觉得不好解释，将背上的寒月刀取下：“杜老，你先看一下再说。”
话音未落，林珏目光一凝，催动刀法山君无回。
瞬间，雪亮的刀身上，一抹明黄色光芒凭空出现，如蛇信，吞吐不定。
杜仲目光凝重，一眨不眨的盯着刀身。
突然，伸出独臂，朝刀芒上探去。
“小心……”
林珏一惊，出声提醒，但还是晚了一步。
只听呲啦一声，杜仲手指瞬间被割破一道口子，鲜血汩汩流下。
杜仲却毫不在意，目光迷醉，喃喃道：“原来这就是真芒！
达到此等境界，竟然可以化虚为实！”
他举起手指，细细看着，又道：“不光锋利无比，而且其中还蕴含着一种意境，如附骨之疽，难以拔除，还能阻止伤口愈合！”
杜仲眼中异彩连连，似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沉浸在自己的感受之中，任凭鲜血不断流出。
林珏看向叶浪道：“浪哥，杜老没事吧？”
叶浪已经认命，不再纠结林珏的称呼。
道：“没事，师兄就是这个样子，虽然是出家人，可在武道之上，却是名副其实的武痴，他现在是有所领悟了。”
这就有所领悟了？可我还什么都没说啊！
林珏感觉自己的资质，再次被按在地上摩擦。
良久，杜仲才回过神来，他手上的伤口已经停止出血，而且只留下一道小小的口子，显然是收束肌肉，强行止血。
“多谢林小友，我想，我已经明白什么是真芒境界了。”
杜仲起身，朝林珏鞠了一躬，表情轻松中，透着一股发自内心的喜悦。
“呃……杜老明白就好。”
林珏挠了挠脸颊，他还能说什么呢？天资高就是牛逼呗！
不想有一天，他一直用来搪塞秦明的话，用在了他自己身上。
其实，真让他讲什么是真芒境界，林珏还真有些说不好。
虽说面板上修炼来的东西，都是他自己脑海之中，一点点推演出来的，只是将几十上百年的时间，缩短到了几个呼吸而已。
但那种冥冥之中，脑中灵活一闪，突然出现的主意，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讲明白的。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也好，还是道可道非常道也好。
总之，林珏虽然将武功境界，突破到了真芒境界，但要问他如何突破，他其实并不能完全讲明白。
现在，他光演示一遍，不用出言讲解，那当然再好不过。
见杜仲居然向他行礼，林珏回过神来，慌忙起身，还了一礼。
“杜老不必如此。”
杜仲却还是郑重的鞠躬，这才缓缓坐下。
笑道：“林小友既然毫不藏私，那贫道自然要知无不言，小友有什么不清楚的，请尽管问吧！”
林珏思忖片刻，这突然让他提问，他一下还真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了。
最后，林珏决定还是先搞明白后面的两个境界再说。
“杜老，我想知道，武者的铸脉、易形两大境界，该如何修炼？与修者一道是否有区别？”
杜仲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道：“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贫道想问一下，林小友可清楚，修者是如何修炼的？修者的境界都是什么？”
林珏一愣，这个他还真不清楚，毕竟他又从来没有想过，走修者之路。
见他摇头，杜仲道：“那么我就先来讲讲修者之道吧。”
林珏没有询问原因，心里清楚，对方既然提起这个，自然是有其道理的。
杜仲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才道：“所谓修者，其实就是一群修行天地灵气的人，而人，是不能够感知到天地灵气的。
至于前人是如何探查出通过融合邪祟残留物，进而感知灵气，这一点已经不可考证，总之，这是修者的开始。
只是天生就能够融合邪祟残留物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为了能够让更多的上，走上修者之路，便有了武者之路。”
听到这，林珏不由皱眉，打断道：“杜老，你的意思是，先有了修者，然后才出现的武者？”
“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应该就是这样。”
杜仲肯定的点头，继续道：“说白了，最开始，武者就是成为修者之前的前置，一切，还是为了最后能够成为修者。
如壮体、锻骨、换血三境，是为了强化躯体，从而为强行融合邪祟残留物做准备。
铸脉则是为了扩展、强化经脉，提前为天地灵气可以在体内运转做准备。
易形……则是最后一步，提高武者跟邪祟残留物的契合度，当契合度达到一定程度后，自然就能完成融合，成为修者。”
听了杜仲的讲解，林珏缓缓点头。
其实这些内容，他之前就多少了解了一些，但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了解的这么详细。
特别是先有修者，后有武者这一点，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杜仲见他消化的差不多，这才继续说道：“只是随着时间的发展，武者越来越多。
但人们却发现，就算修炼到了易形境，也不是一定就能成功融合邪祟残留物，成为修者的。
甚至成功的人，连一半都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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