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也正常，毕竟林有志从小就会装。但是……”林晚夏看着二伯问，“那你说小女孩去哪儿了呢？”
“也许……也许是送给好心人收养了。”
林晚夏点头，“你说是就是吧！反正听说林有志得到了一笔钱。数目远比一千块多。所以他不光拿出了一千九百九十九块的彩礼钱，还能有钱回来盖房子。
马上娶妻的林有志，还愿意带着疯妹妹这样的拖油瓶，可真是‘善良’的感人！”
二伯脸上血色褪尽，半天说不来话，想走也站不起来。
刚兴计划生育，大家稀罕的都是儿子，女娃娃别说领养，就是卖也卖不了一千块。
可林有志跟他说，要回来盖五间砖瓦房。
现在盖五间砖瓦房要两千块。
这样算的话，那个小女娃娃最起码也得值三千块。
得卖给什么样的人，小女娃娃才能值三千块呢？
没什么见识的二伯想不出来，只知道肯定不会是大户人家收养她。
像林晚夏说的，他了解林有志，林有志绝自小就是个特别自私的孩子，只是藏的比较好。
这样自私的林有志又为什么在马上娶千金小姐的档口带着疯妹妹？
按照他往日的作风应该会在岛城随便租个房子，把林瑶瑶扔给林有才。
除非他对林瑶瑶有很深的愧疚，才会照顾她。
“所以说，二伯，做人不能太善良。林有志连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亲外甥都卖，为什么会对你好？”
二伯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不需要他对我好，也不用他给我养老。只要……只要我死了他给我领棺材就行。”
林晚夏摇摇头，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她仁至义尽。
“既然这样，你回去好好想想。不管什么时候，想来就来找我。二伯，有句话不知道你听没听过？‘靠山山会倒，靠水水会干’只有靠自己才长长久久。
你好好考虑一下。”
送走失魂落魄的二伯，林晚夏拿出绘图本，却迟迟下不了笔。
自打养了星星，林晚夏觉得自己的母性被激发出来了，看不得小孩子过得不幸。
她也忍不住会想，那个小女孩被林有志弄去哪了呢？
而且忍不住会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正想着，家里新装的电话响了。
林晚夏接起来，“喂？”
“媳妇儿。”江肆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大概信号不太稳定，丝丝拉拉的有不少杂音。
林晚夏十分意外：“你怎么能打电话？”
“我跟着运输船回来的，也不能叫回来，还在岛上，不过是岸边很近的岛，这是岛上的公用电话。”
“嗯。你什么时候回来？”
“短时间回不去……可能过年也回不去，我打电话是想问你，能不能到新中群岛来过年？”
“到岛上过年？”林晚夏十分惊讶，“岛上不是什么都没有？”
她又不是没去过，目前群岛上最大的一个岛也没几户人家，而且那几户人家也不是长住。因为整个群岛都不具备基本的生活条件。
江肆年他们过去除了守岛以外，还肩负着把群岛建设成能适合人居住的岛。
可他们才去了没多久，建设速度应该没这么快吧？
江肆年默了会儿，轻叹：“确实没啥。算了，过来条件确实很艰苦，我就是想你了。你还好吧？”
“不太好。”
“嗯？怎么了？”
“第一，我也想你。”
江肆年笑，声音又温柔了几分：“有第一就有第二，第二是什么？”
“第二是又遇到了糟心事。”林晚夏简单把海鲜馆被陷害的事和林有志的事说了说。
“你小心点儿。”江肆年嘱咐林晚夏，“我找几个战友查查他。”
林晚夏“嗯”了声，“如果可以的话，也顺带查查那个小女孩的去向。”
“好。”
***
林晚夏最终还是决定带着星星去群岛上找江肆年过年。
去过年之前，林晚夏还特意去群岛上走了趟，一是好奇岛上被建成什么样，二是计划一下，过去过年的话得准备什么东西。
江肆年他们去守群岛调的是整整一个团。
群岛按照大小远近，分组划给几个营。
江肆年他们营驻扎的岛叫向阳岛。
向阳岛形状像是向日葵，因此得名。
面积不算小，大概跟宏光渔村差不多大。
但是太！荒！凉！了！
要啥没有啥。
这岛中间有个圆盘状的小山，很矮。
江肆年他们就在山上搭的帐篷。
目前岛上生活全靠运输船补给。
衣食住行用完全不能自理。
江肆年小心翼翼陪在林晚夏身边，给她画大饼：“别看我们现在还荒着，但是等过了年开春，我们……”
他指着正在凿山运石顺道填海的战士们，“把那边清出来，就能种上蔬菜，到时候岛上就不缺蔬菜了。另外，我们的船一周来一次，淡水管够，肉也管够。我跟你说，岛上伙食比陆上的时候好太多了。一周能吃三次肉……”
说着说着自己都没了劲儿。
自打他认识林晚夏起，林晚夏也没缺过肉吃。
认命地轻叹：“确实不适合过来。算了，等明年建好了，你再跟星星过来。”
“不想我了？”林晚夏打趣。
“想。”江肆年老老实实点头，“但是，也舍不得你来受罪。”
林晚夏笑，“没事，全当带孩子进行野外生存体验。”
江肆年：“……”
愤愤反驳：“我们这里条件没那么差！”
林晚夏笑的更大声了。
***
说是野外生存训练，到底是过年。
林晚夏给李叔他们放了假，提前包了大大的红包。
谢立军没走。
鱼虾可不过春节。
但是林晚夏表示她出车票，让谢立军把家里人接到这边来过年。
食宿全包。
海鲜馆的事全权交给尚玉伟打理，要临近过年才能关门。
发多少红包，林晚夏已经交代下去了。
出发去新中群岛前，林晚夏还带着星星去看了看陈漫书。
陈漫书现在已经是个名副其实的富婆。
生活很小资。
住着大大的别墅，还有保姆照顾。
“今年过年还不回老家？”林晚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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