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振华笑着回答道：“是在港城，最近刚回来。这次是上面邀请我们回来的。”接着问道：“老杨，你不是在轧钢厂干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让你退休了呢？！”
杨勇军叹了口气，说道：“别提了！”接着问道：“住在南锣鼓巷95号院后院那个老太太你还记得吗？！”
娄振华想了想，很快在记忆里找到了聋老太太的样子，点头道：“记得！她的儿子是光头那边的一个军官。”
杨勇军神情没落的说道：“我就是被这老太婆坑了。谁让我当年搞地下工作的时候，欠了她儿子一条命呢？！”
娄振华说道：“现在退休了也好。”
杨勇军认同的点了点头，问道：“娄老板，你现在对轧钢厂还有想法吗？！”
娄振华笑着说道：“我现在跟你一样。我也已经退休了。我早就把公司的事情交给儿子和闺女了。”
娄晓娥接口道：“我叫你一声杨叔叔吧！杨叔叔，我原来是打算入股轧钢厂。但是经过我这段时间的了解。现在的轧钢厂除了人比我爹那个时候多以外。其他各方面都不如我爹在的那个时候。说句难听点的话，轧钢厂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价值。本来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我打算以欠我们的分红，再加一些钱，入股轧钢厂。但是上面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所以我也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杨勇军盯着娄晓娥看了一会儿，苦笑了一声，说道：“娄老板，你真是好福气啊？！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这个闺女厉害啊！”
娄振华喝了一口豆汁，吃了一口咸菜，附和道：“老杨，你这话说对了。如果晓娥是个儿子。我一定把家业全部交给她。”
吃过早饭，娄振华跟杨勇军打了一个招呼，带着娄晓娥和谭令雅离开了国营早餐店。
等娄振华一家走后不久，杨勇军也走了。当杨勇军快要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看到一辆轿车停在他家不远的地方。杨勇军愣了愣，接着有些自嘲的苦笑了一声，继续向家里走。
“小杨！”当就在杨勇军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轿车的车窗被摇了下来。杨勇军看到坐在车里的老领导，立刻走了出过去，叫道：“大领导！”
大领导看了杨勇军一眼，命令道：“上车！”
杨勇军迟疑了几秒钟，打开了车门上了车。大领导开门见山的问道：“既然从那边回来了，怎么不去看看我？！”
杨勇军回答道：“大领导，不是我不想去看您。而是没脸去看。”
大领导说道：“谁没有犯过错？！当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虽然犯了错误，但是这些错误，你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现在红星轧钢厂缺一个厂长。让你去红星轧钢厂当厂长，你愿意吗？！”
杨勇军考虑了几分钟，说道：“大领导，如果是在一个小时前，你找到我，让我回轧钢厂当厂长。我一定想也不想，直接答应。但是现在，这个厂长，我不当了。”
大领导有些吃惊的看向了杨勇军，问道：“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杨勇军说道：“今天吃早饭的时候，我遇到了娄振华一家。从跟他的交谈当中，让我意识到了，咱们现在跟外面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说句不好听的话，自从我离开轧钢厂开始，轧钢厂再也没有更新过设备。现在厂里的设备都已经老掉牙了。我听说良品率连百分之三十都不到。”
不等杨勇军话说完，大领导打断道：“你只看到了不好的一面，难道就没有好的地方了吗？！”
杨勇军说道：“大领导，你就别自欺欺人了。轧钢厂现在什么情况，您比我更加的清楚！要我回轧钢厂可以，设备要换。工人重新考核，根据技术重新定岗定工资。”
大领导知道杨勇军说的都是对的。但是如果轧钢厂真的按杨勇军说的办，这不是做不到，而是容易得罪人。大领导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不想回轧钢厂那就算了。”
“大领导，再见！”说罢杨勇军打开车门下了车。
等杨勇军进了四合院，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陈秘书扭头问道：“大领导，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
大领导想了想，回答道：“回去！”
“是！”陈秘书应了一声，示意司机开车。
等车动起来了，大领导冷不丁问道：“小陈，你跟了我不少年。也吃了不少的苦。我想让你去轧钢厂。你敢不敢？！”
陈秘书苦笑道：“大领导，你太看得起我了。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轧钢厂现在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大领导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说道：“等纪委那边有消息了，再说吧！”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大领导乘坐的轿车拐出了巷子，来到了主路上。大领导无意中，掀开车窗帘子，看到娄振华一家在街上逛。大领导犹豫了一下，叫道：“停车！”
司机听到命令，立刻把车靠到了路边停了下来。大领导下了车看到缓缓走来的娄振华一家三口，笑着打起了招呼：“娄先生，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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