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啊，我想买……”
年迈的声音，在杂货铺前响起。
穆凡下意识地扭过头。
满头白发的老奶奶，正站在门前。
她无视搂抱在一起的穆凡与白幼薇，视线在周围寻找：“小高呢？”
穆凡尬笑解释：“高飞临时有点事，出门了，杂货铺暂时我来管。”
“喔。”老奶奶点头，弯着岣嵝的后背，走进杂货铺。
穆凡急忙上前搀扶，开门见山地询问：“奶奶，你要买点什么？”
“姨妈巾。”
“啊？”穆凡一脸懵逼。
虽然有些不理解，年近古稀的老奶奶，买这款商品做什么。
但基于职业素养，穆凡并没有多问。
帮老奶奶挑选完所需商品后。
穆凡老老实实找零。
老奶奶接过姨妈巾，突然露出神秘的笑容：“小凡，我听说你订婚了，对吗？”
穆凡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嗯……昨天刚订。”
“什么时候结婚？我还等着吃喜酒咧。”老奶奶笑道。
穆凡露出腼腆的笑容。
小区里的居民，大部分都是长辈。
穆凡与他们在同一片天空下长大。
虽然偶尔打过几次照面，但基本能够喊得出来名字，知道对方的身份。
用一句话概括：人情味仍然在。
结婚吃喜酒，必然会叫她们。
起初，穆凡打算过些天，再提结婚的事。
没想到，已经有人知道了。
按照小区的情报系统，不超过两天，估计所有人都会清楚自己要结婚的事。
反正，早说晚说都得说。
不如趁着现在，让奶奶把情报带出去。
穆凡蠕动着喉咙，正准备开口讲述详细的时间。
突然，他注意到，老奶奶已经蹲下。
坐在未拆封的饮料箱上。
并且，将姨妈巾拆开，拿出了一片。
“我糙……”穆凡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急忙上前阻拦，“奶奶……这里不可以换……”
哗啦啦——
话音落下的同时，老奶奶脱掉鞋子。
取出了里面的鞋垫。
穆凡注意到，她的鞋垫，并不是常规鞋垫。
而是拆开的姨妈巾。
就在穆凡一脸懵逼之际。
老奶奶已经将新的姨妈巾，代替鞋垫，塞进鞋洞里面。
随后按照同样的步骤，给另一只鞋，也换上了姨妈巾。
做完这个举动，老奶奶站起身。
稍稍用力跺脚，脸上浮现出慈祥的笑容：“新的果然舒服。”
“哦对了，小凡，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穆凡：“……”
穆凡的心里，划过阵阵复杂。
起初，她还以为老奶奶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在杂货铺里面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现在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咳咳……”穆凡轻咳两声，含糊敷衍，“没什么……奶奶，你觉得舒服就好。”
“嗯。”老奶奶应声点头，“走了。”
见状，穆凡再次上前搀扶。
直到将老奶奶扶了很远一段距离，才重新回到杂货铺。
“薇薇……咱俩订婚的事，可能今晚就传开了。”穆凡苦笑，“这几天，杂货铺应该会很忙。”
“估计……有很多人会假装满东西，想看看你的模样。”
语落，穆凡突然发现一丝不对劲。
此刻的白幼薇，并没有坐在躺椅上，研究书籍。
而是坐在老奶奶先前的位置，解开黑色小皮鞋。
随后，将白色袜子脱掉，露出白里透红的脚踝。
穆凡瞳孔震惊：“薇薇，你在做什么？”
白幼薇抬起眼眸，一本震惊道：“我想试试新鞋垫，会不会很舒服。”
“新鞋垫？”穆凡一脸懵逼。
但很快，他便意识到什么。
莫非……白幼薇在模仿老奶奶，把姨妈巾塞进鞋垫？
穆凡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走到白幼薇的身边，低头观望。
果不其然。
白幼薇的玛丽珍小皮鞋里，正掖着软乎乎的姨妈巾。
白幼薇将脚踝伸进去，起身踩了踩。
嘴角勾勒的笑容，愈发温暖：“小凡凡，好软，好舒服。”
啪嗒——
穆凡抬起手掌，无语地拍向自己脑门：“薇薇……你怎么傻乎乎的啊。”
“我哪有。”白幼薇噘嘴反驳，解开另一只小圆鞋，并脱掉白袜。
或许是沉浸在挨骂的‘气愤’中，白幼薇突然抬起玉足，轻轻踢了穆凡一脚：“臭皮蛋小凡凡，吃我一脚。”
不轻不重的踢打，让穆凡哭笑不得。
见白幼薇已经拆开姨妈巾，准备垫进小圆鞋。
穆凡也只好放任不管。
“行吧……让你试试新鞋垫，倒也蛮有意思的。”穆凡顺着话题闲聊，“不过薇薇，你为什么要脱袜子？”
白幼薇穿好鞋子，轻轻踩了踩：“因为刚刚的老奶奶，也没穿袜子。”
穆凡：“……”
穆凡的心里深处，掠过一群奔跑的羊驼。
老奶奶没穿袜子，是因为长期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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