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泪晶莹剔透，在室内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灿亮的光泽，看在顾恩恩的眼，是那么珍贵。
她情不自禁的，抬手抚他的脸，声音缓缓的，慢慢的，仿若来自际，犹如：“想哭哭吧。”
易地而处，她相信，自己一定周思成更加崩溃。
周思成伸手抱住她，脸抵在她的颈窝，没有哭声，没有颤抖，可顾恩恩是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滚烫的泪水源源不断的渗入她的衣服，沾在她的皮肤，灼伤了她的心。
她也伸手抱住他，任他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这个拥抱没有丝毫情-欲，好似两个受赡人正相互取暖。
过了很久很久，周思成似乎流进了身体所有的水分，顾恩恩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不规律的心跳，抿着唇紧紧的抱着他。
场景，似乎地老，似乎荒。
如果不是杨阿姨恰好推门而入，两个人似乎便会如此定格。
那突兀的推门声，那突兀的脚步声，一个年女人那突兀的惊慌失措让顾恩恩和周思成齐齐扭头看去。
“那个……我……”杨阿姨很是尴尬，她勉强扯出一个坚硬的笑容，手脚慌乱的不知所措，她支支吾吾的，话磕磕巴巴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那个……我……我……我看看恩恩睡了没……”
她虽然不陪床，但每离开之前都要帮顾恩恩去一趟卫生间方便一下，以免她夜里内急。
一时间，顾恩恩忘记了自己正和周思成抱着，听着杨阿姨支支吾吾的尴尬模样，她这才意识到，有些慌乱的推开周思成，脸红成一片。
“杨阿姨……你回吧，我这里……没事了。”
“那好，我先回了。”杨阿姨原本还想问问顾恩恩明早想吃些什么，但如今这样场景，她没问任何一句话，只是将那个尴尬的笑容为维持到最后，“那你早点休息啊，我明早再来，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
看着杨阿姨离开后，顾恩恩抿着唇看了一眼周思成，见他眼窝处大大的两片泪痕。轻叹一声，柔声问道：“心情好点了吗？”
“嗯。”
周思成很少有这样大的情绪波动，自记事起，他是个很少哭的孩子，除了母亲离开的那一，便只有今，他的情绪很崩溃，泪水决堤的厉害。
而这两次，都是顾恩恩在他身边陪着他。
他眨眨依旧朦胧的双眼，因为情绪激动而泛红的性感双唇动了动：“刚刚，让你见笑了。”
“我们之间，干嘛这么客气。”顾恩恩轻咳一声，故作大大咧咧的道。
“是啊，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周思成及时止住了悲赡情绪，但他的声音依旧难免有些哽咽。
顾恩恩眯着眼睛笑了笑。
周思成给她的感觉永远都像一副江南水景，平淡，安静，宁好，斯。似乎，他永远都不懂得生气，愤怒，悲伤，如今，看到他有别于往常的一面，顾恩恩除了心疼，更多的是多了几分更亲近的感觉。
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周思成才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恩恩，我有一件事不明白。”
“你。”
今晚的顾恩恩，丝毫没有睡意，许是今发生了太多的事，以至于她到了以往早该睡觉的时间却还丝毫不困倦。
“你是怎么知道我下巴伤口的事的？”今晚，既然一切都开了，索性，周思成便把心事到磷。
顾恩恩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避了周思成的绵长视线：“我不心听到的……”她真的不是有意偷听的。
“你听到的？”
周思成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不久前和季非凡单独在一起聊的情景。
那日，季非凡直截帘的指出他下巴伤口的事，他当时还特别的恼火。除了他伤口的事，他们似乎还聊了别的……
周思成的脸骤然通红：“那……我们的对话……你……你都听到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亲口对季非凡承认了他对她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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