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至臻又坐回沙发之中，他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胸，凤眸微眯：“你说够了吗？”
赵缪耸肩，没说话了。
“我只想纠正你两点。”叶至臻睨她一眼，不复刚才的吊儿郎当，男人眼眸如深沉大海，仿佛堆积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第一，我是男主，不是男二。”
赵缪刚喝一口柠檬水差点喷出来。
“第二，我才不相信你和严如风在一起的鬼话。”
赵缪瞪眼，“你凭什么不相信？”
老娘演技明明那么好。
“你上次一见到他，就掰断了他的五根手指，你那时候眼睛里全是杀意，要不是我突然出现，你是打算当场杀了他的。我说得对吗？”
叶至臻声音幽幽，咖啡厅里冷气十足，某个瞬间让赵缪脚底心都有一丝凉意。
“我不相信，上一秒你想要杀的人，下一秒你又能爱上他。”
赵缪端起柠檬水喝了一口，笑眯眯道：“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恨，还不都是因为爱。”
“赵缪，你这个人谁都不爱……”叶至臻突然凑过来，几乎快要凑到她的脸上，那男人眼底有清雅的雾，说话的时候眼睛含笑，“你只爱你自己。”
赵缪的心，突然断了一拍。
她抬眸，蓦地看向叶至臻，眼底有一抹浅淡的杀意，像是水纹无声的荡过。
那只那一刹，仿佛让整个咖啡馆的温度都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这是赵缪第一次在叶至臻面前展现真正的赵缪是什么样子。
冷酷的杀戮，无情的蔑视，挥手之间，毫不留情轻易夺走别人生命的神明，这才是她。
“可是我好像也很喜欢你。你越是推开我，越是冷落我，我就越喜欢你。你知道在我们这个世界里有一句话，叫得不到永远在骚动。我得不到你，我便寝食难安。”
叶至臻说这话的时候，唇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意。
他眼底依旧是吊儿郎当的神情，仿佛说出的话，一分是真，九分是假。
赵缪抬眉，“我只知道在我们大魏，你这种行为叫——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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